“雁行阵”自贸区格局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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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国务院发布了《中国(辽宁、浙江、河南、湖北、重庆、四川、陕西)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规划》和《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全面深化改革开放规划》。此后，中国的自由贸易区正式扩大到11个，并逐步形成了从沿海地区到中部地区再到西部地区的自由贸易区的新战略框架。“1+3+7”自由贸易区开放和“雁行”格局已初具规模。

那么，与前两批自由贸易区相比，这个新的自由贸易区有什么新的特点？七个新建立的自由贸易区的试点内容有什么共同点和不同点？上海自由贸易区“升级版”的亮点是什么？

每个都有自己的特点

差异化试点任务

记者梳理了七个自贸区的回复文件，发现第三批自贸区试点内容有一个明显的共同标志，那就是对接国家战略。例如，辽宁是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重要桥头堡；豫鄂是中原崛起的两个战略支点和“一带一路”的重要节点；陕西是西部大开发的重要支点，也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重要组成部分。浙江、重庆和四川在长江经济带中起着主导和示范作用。重庆和四川也是西部大开发和丝绸之路的关键节点。同时，自由贸易区有其自身的特点，符合当地实际的差异化和立体化探索的改革经验也是新成立的自由贸易区的亮点。

记者了解到，自贸区差异化的每个试点任务都有自己的侧重点。辽宁着力深化国有资产和国有企业改革；河南着力打造国际运输和物流通道；重庆重点推进“一带一路”与长江经济带的协调发展；陕西将创新现代农业交流合作机制，拓展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合作。

根据这一分析，交通银行金融研究中心认为，这些改革方案结合地方特点，大大减少了改革政策的“水土不服”问题，有利于带动地方乃至区域产业发展，提高中西部地区吸引外资的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金融体制的改革和创新是上海自由贸易区区别于其他自由贸易区的一个重要特征。上海自贸区全面深化改革方案提出“加快建立金融监管协调机制，增强金融监管能力，防范金融风险”。交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连平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当前，我国金融风险备受关注，防范风险、控制杠杆将是近期宏观调控和金融监管的常态化重点任务。在这种背景下，上海自贸区全面深化改革方案中对防范金融风险的描述也应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专家表示，上海自贸区今后将开展金融监管机制创新，探索新的监管范式，创新风险管理工具，这对进一步构建有效的风险防范金融服务体系具有重要意义，值得期待。

三批自由贸易区

既有继承也有突破

与前两批自贸区相比，第三批自贸区有哪些新特点？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刘元春称之为“既有继承又有突破”。“第三批自由贸易试验区不仅要推进内陆地区的改革开放，掀起新的开放高潮，而且要与‘一带一路’等国家战略以及国民经济发展新常态、供给侧结构改革、去产能、经济结构调整紧密结合。结合起来，做更多有益的探索和实验。”刘元春说，与前两批试点相比，新一批自贸区更加注重中西部地区的发展，内陆开放被提到了更加重要的位置。自由贸易区向中西部地区的扩展将有助于这些省份探索更有针对性的符合当地实际的改革开放经验。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上海的“升级版”全面深化改革计划有许多亮点。例如，上海自由贸易区确立了“三区一堡”的新目标，并首次明确提出建立“自由贸易港区”。根据计划，上海将在洋山保税港区、浦东机场综合保税区等海关特殊监管区域设立自由贸易港区。上海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朱民表示，对于自由贸易港区的建设，最初的想法不是进行大规模的拆迁和建设，而是主要依靠制度创新，研究一套符合中国实际、具有国际标准的监管体系。

同时，上海自贸区将成为服务全国“一带一路”的桥头堡，推动市场参与者未来“走出去”。上海金融办副主任李俊表示，上海自贸区应把自己建设成“一带一路”的投融资中心，加强与沿线国家金融市场的深度合作，依托上海多层次资本市场，让海外优质企业在上市之外更多地利用债券市场。

连平说，上海自贸区建设多年来取得了很大进展，第二批自贸区吸收和借鉴了大量可复制、可扩展的改革创新经验。根据上海自贸区的经验，第三批自贸区将在业务流程、进出口税收优惠政策和金融改革等方面继续稳步推进，且大部分位于中西部地区，为相关改革创新政策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和复制提供了载体。这也是建立自由贸易区的初衷，即自由贸易区不仅是为了吸引政策红利，更重要的是，是为了形成可以推广和复制的经验。

专家建议

尽快引入支持性实施规则

专家表示，无论是现有的改革方案还是未来要出台的创新政策，都要加快配套实施细则的制定和颁布，以促进总体规划快速、有效、安全的实施。大多数专家建议，实施细则不必一开始就要求严格，经济实体的自主权应在完全控制的前提下尽可能扩大；同时，加强监测和分析，一旦出现风险迹象，发布补充规定予以改善。

连平强调，FTZ的发展需要转变观念，建立容错和试错机制。“创新总是面临不确定性和风险，无风险的创新几乎不存在。由于自由贸易区位于“试验区”，因此有必要改变“只有风险来自”的概念，并适当提高风险承受能力。”

根据这一分析，交通银行金融研究中心认为，在总体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应该适度容忍错误，鼓励大胆尝试。自由贸易区可以鼓励和支持经济实体以个案形式开展试点项目，同时促进和总结。只有这样，FTZ才能真正成为改革开放的先锋，创新发展的先锋。

此外，专家建议加快自由贸易账户体系的推广和应用。据悉，上海自贸区自由贸易账户体系在促进投融资、有效隔离风险方面取得了良好效果。业内专家认为，自由贸易账户体系可以进一步研究，逐步推广到其他自由贸易区，并广泛复制，推动自由贸易账户体系成为国家改革、创新和对外开放的主要框架体系，帮助其他自由贸易区尽快稳步推进相关贸易投资便利化的开放创新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