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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科学学院副院长张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常住人口的减少可能无法治愈大城市的疾病。大城市的疾病治疗在于尽一切可能提高城市的服务、管理水平和运营效率

1月19日,分别在北京和上海举行的全国经济运行新闻发布会显示,2017年,北京和上海的常住人口同时减少,这是自1978年以来的首次。其中,北京市常住人口2170.7万人,比上年末减少2.2万人,降幅0.1%;上海市常住人口2418.33万人,比上年末减少1.37万人。

人口的减少伴随着城市功能定位的调整和聚焦。北京从2014年开始提出“四个中心”的定位。2018年1月24日,北京市代市长陈吉宁在北京市第十五届人民代表大会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要优化和提升“四个中心”的功能。以提高“四个服务”水平为首要任务,推进优质发展,重点破解大城市疾病;1月4日,上海市政府正式出台新的城市总体规划,指出上海未来的发展方向,重点建设国际经济、金融、贸易、航运、科技创新中心和文化大都市。

张耀军:京沪常住人口微降治不了大城市病

北京和上海的明确定位伴随着对非城市定位功能的解构和控制,人们追随行业;另一方面,以省会城市为主的二线城市也在争夺人才。北京和上海的常住人口下降了吗?中国未来的城市发展将呈现什么样的格局?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科学学院副院长张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在大城市,常住人口的减少可能无法治愈疾病。大城市的疾病治疗,从根本上说,就是要千方百计提高城市的服务水平、管理水平和运营效率。”

张耀军:京沪常住人口微降治不了大城市病

主要原因是为了缓解非城市定位功能

《时代周刊》:北京和上海居民人口下降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北京市统计局副局长、发言人庞分析了全国人口增长缓慢、城市化带来的特大城市人口流入下降、京沪两地产业结构调整和低出生率等四大原因。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张:就北京而言,常住人口的减少与非资本职能的解除有关。解除非资本职能不仅是为了解除加工制造等一般行业的负担,也是为了解除医院、学校和非核心行政机构的负担。因此,缓解非资本功能是北京市常住人口下降的主要原因。第二个重要原因是一些二线城市,如Xi、郑州、武汉等。在缓解北京和上海的人口压力时,都在加大吸引人才的力度,呈现出“在吸引人才的同时流失”的局面。虽然一方阻力很大,但另一方引力很大,这将使一些技术熟练、管理良好的人才更努力地流入城市,吸引人才。第三个原因是生活成本的上升。随着北京非资本功能的拆除和集体出租房的改造,北京的生活成本将会越来越高。第四个原因在于孩子的教育。中国父母重视孩子的学习和教育。为了控制总人口数量,完成五个证书是他们的孩子在北京上学的必要条件,这也将使一些父母回到他们的住所,因为他们的孩子不能在北京上学。

张耀军:京沪常住人口微降治不了大城市病

我不认为其他原因是北京和上海居民人口下降的重要原因。生育率可以算作一个,但不是主要的。北京和上海的人口肯定在迁移和增长,最重要的是大部分外来人口都在迁入,而北京本地的出生率几乎没有影响。

《时代周刊》:2015年,上海的常住人口自1978年以来首次下降,北京的常住人口自1997年以来也首次下降,但未来仍将继续增长。在你看来。目前的下降是暂时现象吗?自2011年以来,北京人口增长的增量有所下降。你能预测人口的拐点吗?

张:我认为目前的下降是暂时的。以北京为例,这是政府为解除非资本职能付出巨大代价的结果。然而,当人们去更高的地方,市场必须让人口迁移到就业好、收入高的地方。尽管救济的成本很高,但当服务和劳动得到支付时,相应的费用也会增加,即收入也会增加。在这种市场力量下,从长远来看,人口仍将增长。

然而,应该补充的是,如果省会城市如郑州、武汉和Xi的建设越来越好,医疗和教育水平不断提高,那么北京和上海对人口的吸引力将不再像过去那样。在美国,每个城市都有不同的定位,但其收入和生活质量是相似的。当人们综合权衡时,如果城市之间的差距不大,他们就不会为搬到另一个城市而付出高昂的代价。北京和上海如此有能力吸引人口的原因是它们的资源远远领先于其他城市。未来,如果省会城市利用这一形势,改善基础设施、医疗和教育水平,改善城市生活,缩小与北京和上海的差距,中国城市就有可能在吸引人口方面从差距走向平衡。

张耀军:京沪常住人口微降治不了大城市病

然而,目前很难预测北京和上海的人口拐点,也无法预测常住人口何时会出现下降趋势。有很多变量,一个是中国总人口规模的变化,另一个是其他城市的发展水平,比如我刚才提到的省会城市。在人们的心理评估中,很难预测这些城市何时会与北京和上海有什么不同。

居民人口的减少可能无法治愈大城市的疾病

《时代周刊》:大城市居民人口的减少能治愈疾病吗?在北京和上海人口老龄化的背景下,服务业迫切需要支撑升级,但劳动密集型产业如何轻松影响城市发展?或者,人口吸引力能取代人才吸引力吗?

张:两地的快速发展实际上是利用了国家的人口红利,高质量的青年流向了北京和上海,稀释了当地的老龄化水平,缓解了北京和上海的老龄化进程。然而,一个城市有2000多万人口。通过减少大约20,000人,在大城市治疗疾病是不可能的。另一方面,如果一个大城市的人口下降三分之一,它将不再属于一个大城市,也没有必要关心城市的功能。问题的性质已经改变,但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张耀军:京沪常住人口微降治不了大城市病

在大城市,人口减少可能无法治愈疾病。为了在大城市治疗疾病,我们必须尽一切可能提高城市的服务、管理水平和运营效率。比如,现在北京已经完善了地铁等交通服务设施,通过类似基础设施的改善、服务水平的提高和多管齐下,我们可以在大城市进行疾病的矫正。我一直认为,当一个大城市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出现交通堵塞等现象,就像吃得太多的人会发胖一样。事实上,它们都是正常的,可以控制的。

张耀军:京沪常住人口微降治不了大城市病

城市的发展应该让生活更美好。北京市政府以前也强调过,在解除非资本职能时,要防止人民生活水平下降,如果能进一步提高生活水平就更好了。

城市最基本的属性是居住和工作的地方。城市生活越来越便利是城市发展的方向。

《时代周刊》:北京和上海常住人口的减少是否会产生溢出效应,比如人口向邻近城市或强大的二线城市迁移?如果是这样,在国家提倡跨区域协调发展的背景下,这是否会导致城市格局的变化和新的城市群的出现?

张:这将引起城市格局的变化。我国目前的城市框架已经开放,但内涵式的城市化道路还很不到位,即城市发展水平还不够高,城市框架下的人口密度、人口的舒适度和便利性以及城市建设水平还没有达到相应的水平。然而,城市框架已经开放,未来的第一步将是提高城市化的水平和质量,促进这些地区的建设。

此外,国内二线城市的整体综合实力,包括医疗和教育水平,仍落后于一线城市。但是,“一枝花不开春”,二线城市,主要是省会城市,肯定会吸收和溶解大量的人,这是大势所趋。中国的人口基数太大,有14亿,所以不可能只依靠几个一线城市。

二线城市需要缩小与一线城市的差距,中国城市需要慢慢走向平衡。因此,当北京和上海缓解与其定位不一致的城市功能时,正是一些二线城市(主要是省会城市)争夺创新人才的黄金时期。利用这种情况不仅可以减少北京和上海的人口流入,还可以慢慢解决中国发展不平衡不足的问题。

《时代周刊》:目前深圳和广州的常住人口数据尚未发布,但预测仍在增加。北京、上海、广州和深圳的不同人口控制水平是否与城市的不同定位有关?

张:当然,北京注重资本的作用,上海是金融中心,广州和深圳一样。城市的管理和调整必须与其定位相一致。

目前,广州和深圳就像双子座。广州是广东省的省会,但其创新能力和经济发展水平不及深圳。我认为这是进步的表现。广州不需要混淆。世界上许多政治中心不一定是经济中心。这很正常。这是城市应该采取的分工方式。每个城市都应该突出其主要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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