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邦凌：疫苗生产记录造假背后是对生命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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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邦玲

疫苗牛股长胜生物(002680)爆出一声巨雷，投资者眼中的“医药之星”黑天鹅飞了出来。

7月16日上午，长胜生物宣布其全资子公司长春长胜在有效期内召回了所有批次的人用冻干狂犬病疫苗，并就此事道歉。

根据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发布的通知，长春长生冻干狂犬病疫苗生产已严重违反良好生产规范(gmp)。这场疫苗欺诈将对上市公司和中国疫苗行业产生什么影响？

在疫苗生产记录造假的背后，反映了企业对生命的漠视。疫苗不是普通的商品，而是用来拯救人们的生命。如果疫苗生产记录被篡改，不仅是药品生产质量没有得到严格控制的问题，也反映出企业对生命缺乏足够的敬畏和尊重。

对此，企业道歉是不够的，必须依法严惩。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专项检查小组也明确强调，“这是不能容忍的，将依法从重处罚。”凡涉嫌构成犯罪的，将移送公安机关严惩”。

多年来，“重销售轻研发”的现象在医药行业十分普遍，依靠广告和投入巨资进行营销。如果这样的企业在医药行业流行，将使中国医药行业的药物创新和原创研究之路日益艰难。

长春长生涉及伪造生产记录。据业内人士透露，现在检查生产记录的标准非常严格，只要记录上有涂改的痕迹，就被认为是假货。目前，长春长生生产记录造假的原因和细节仍不清楚，但该企业出现产品质量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去年11月，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发言人介绍说，长春长生生产的双氰胺疫苗效价指标不符合标准。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要求立即停止使用不合格产品，并责令疫苗生产企业报告两批不合格疫苗的出厂检验结果，对剩余样品进行复检，认真查找效价不合格的原因。

不到一年，该公司又出现了严重的疫苗问题。这表明药物安全就像一把利刃悬在上市制药公司的头上。那些把消费者的健康和生命安全放在后面，把自己的良心放在地上的制药公司，肯定不是一条“长寿之路”。

作为疫苗制造商，我们应该高度重视R&D，因为R&D是制药企业的基础。但是，我们可以看到，长寿生物的研发投入远远低于同行。

从R&D投资来看，2017年长盛生物的研发支出为1.2亿元，较2016年的4300万元同比增长近180%。从表面上看，它似乎在加大研发投入，但与同行业相比呢？

据行业年报统计，2017年，R&D华生投资运营收入占比50%，康泰生物(300601)占比10%，长盛生物占比仅7%。2016年，长寿生物的比例甚至更低，只有4%，云南华生53%，康泰生物11%。因此，多年来，R&D投资与营业收入的比率低于同行业整体水平，这间接表明其R&D投资远低于同业水平。

长胜生物的研发投入并不多，但它仍然活得很好。公司销售疫苗的毛利率达到了86.44%，可以说是一笔利润丰厚的好生意。

事实上，“重销售轻研发”已经成为中国制药业多年来的一个问题。可以说，一批依靠“狼来了”销售的所谓制药公司正在蓬勃发展，一些已经从保健品、直销等行业转型的人正在呼吁医疗行业的风。

与此同时，一些“灵丹妙药”的广告也不断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制药行业充斥着广告“黄金所有者”。监测数据显示，自2015年以来，中国医药保健品行业连续三年获得广告第一名。在去年的十大广告“黄金所有者”中，有六家是制药公司。

据调查，在140多家上市医药公司中，40多家销售费用占营业收入的30%，最高占66%。其中，许多制药公司在广告上花费超过1亿元，超过了他们自己的研发费用。

与在广告和销售上花钱相比，制药企业在R&D和创新方面的投资不足，自主生产的新药和新药也不多，这反过来又加剧了它们对营销的依赖。医药行业肩负着治病救人的责任，只有从根本上戒除“重销售、轻研发”的恶习，才能为人民贡献更多的新药和好药。

疫苗作为一种特殊商品，在生产、销售、流通等领域都有严格的要求。对于合格有效的疫苗来说，生产安全与储存和运输安全同等重要。

2016年“山东疫苗事件”后，国家修订了《疫苗流通和预防接种管理条例》，规定二类疫苗由疾病预防控制机构通过省级公共资源交易平台购买。当时疫苗行业遭受重创，但现在疫苗行业在恢复繁荣后无法摆脱伤疤，忘记痛苦。

山东疫苗事件主要是由于疫苗流通中的漏洞，而长寿生物疫苗的假生产记录表明对生产环节的监管更为重要。疫苗生产对无数人的安全至关重要，无论在哪里，都不能放松。

(作者是金融专栏作家)

编辑朱昱